“你小子还知道来?我都以为你忘了呢.”

　　“嗯,你以为对啊老师傅.”

　　“嘿,你小子还真忘了啊.”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

　　“拉走拉走,墙角那堆就是,那袋子里是麻丝,会用吧?”

　　“会用会用,您这想的太周到了,我去这么多,这我一趟也拉不走啊?”

　　许大春发现在那堆一大堆.

　　“自己多跑两趟吧,你这东西体积不小,挺占地方,够你跑两趟.”

　　“得嘞,自己造孽自己收拾吧,嚯,防护罩做,角都给我磨圆了,表面这么光滑.”

　　“闹呢啊,真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棒槌,木匠一看图纸就问我,你是不是家里有小孩,肯定是怕伤着小孩.”

　　“嘿嘿,您老哥几个真是牛掰.”

　　许大春吭哧吭哧往车上搬东西,拉了三趟才算拉完,东西实在是太重了.

　　回到四合院,许大春开始忙前忙后,安装其实没什么技术难度,主要就是用料扎实,确实有点重,而且水箱和散热片的边边角角虽然都打磨过了,可还是比较粗糙的,不戴手套很容易受伤.

　　虽然一个人操作麻烦了点,但是傻柱还没下班,院子里除了秦京茹就全是小女孩,连个超过十岁都没有,好在他力气够大,干活效率倒也还可以,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把各个部位都安装好了,烧暖气炉子是单独安装一个新炉子,烧暖气的时候还可以用来烧水,冬天但凡用得上水地方,谁愿意碰那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常备热水还是非常有必要,做饭的时候也方便很多.

　　下面就是灌水试试密封性,别在什么地方漏水了就遭了,麻丝密封性虽然也算可以,但是操作难度比生料带要大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漏水,只不过也没办法,生料带现在虽然已经发明出来,但是国内还是找不到这东西,或者说他许大春找不到.

　　这一试,还真的有个接头微微往外渗水,好在漏水点是在回水管,处在最下面,而且渗水频率非常低,大概一两分钟才滴下来一滴,干脆也不去理他,底下垫一块红砖吸水,就当给屋里加湿了.

　　他选择的安装位置是屋里西墙,他这里是西厢房,西面墙冬天特别特别凉,整个屋子寒气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西墙散发出来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暖气片三车才拉回来的原因,他用暖气片把两个屋子西面墙一米1以下的位置铺满,等冬天睡觉的时候就把床调过来,脚丫子冲着暖气片,别提多暖和了,脱下来的衣服睡觉前也踹到脚底下挨着暖气片,第二天一早穿的时候特别热乎.

　　接下来就是加水烧火看效果了,半个小时后,许大春满头大汗的从屋里钻了出来,太热了,天不冷这东西是真没法用.

　　“我去,大春你这是干啥呢,一脑门子汗.”

　　傻柱下班过来寻思找许大春买点食材,他那小库房里有什么好东西傻柱可太清楚了,想想都馋人,结果刚过来就看到许大春满头大汗的从屋子里钻出来.

　　“没事儿,我装个暖气,在这试试效果.”

　　“暖气?”

　　傻柱眼睛一亮,这东西他见过,在大领导家,冬天效果非常好.

　　暖气其实进入国内时间并不短,1910年的时候四九城和沪上一些新建筑就已经开始使用暖气,部分别墅和小洋楼也改造了独立的供暖系统,周树人1932年在沪上居住的时候,还特意找了个有暖气的旅馆居住,结果暖气倒是安装了,但是没供暖,房价反而按照有暖气标准收费.

　　国内两个最高学府,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和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算是国内第一批使用暖气学校,当年五道口的采暖费拨款充裕,暖气烧得特别好,整个冬天,五道口职业技术学院的室内都跟夏天一样,学生们睡觉时盖一条薄被就足够了.而不远处的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因为采暖费不足,暖气就烧得温温吞吞,学生就有点遭罪了,但也比烧炉子好多了.

　　一直到1958年,四九城第一条集中供暖线路“光华线”才正式破土动工,但显然四合院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